这名红衣女子叫陈光会,是大山包镇大海子湿地的喂鹤员,随着她吹出的清亮的口哨声,远处的鹤群似乎也在鸣叫回应。这是陈光会独有的、能与鹤交流的“语言”。
云南大山包村民 陈光会
它叫一声它就说,非常欢迎,非常欢迎,就是这样,然后叫第二声它就说,非常感谢你每天帮我们喂食。
这已经是陈光会给黑颈鹤投食的第13个年头了,由于黑颈鹤警觉性非常强,普通人在百米之外就能惊扰到它们,喂鹤人一旦固定下来就不便轻易更换。
陈光会的“老师”,也就是她的婆婆董应兰,是这里的第一代喂鹤员。这位65岁的老人从90年代初开始喂鹤,刚开始的时候黑颈鹤也是怕她的。
云南大山包村民 董应兰
吃着吃着就乖了,等第三年已经会追着我后面了,一看见我去,就跟在我后面,“突突突”的像鸡儿一样地跟着,等你过去了它也过去了,等你走开它也走开了,太好看了,就是那么哄乖的。
董应兰喂了近十年鹤,她能够靠近鹤群仅5米的距离。直到2003年,陈光会嫁到了董应兰家。
云南大山包村民 陈光会
原来家里很穷,没有穿的没有吃的,她(董应兰)每天就只穿胶鞋到雪地里面去喂鹤,就被冻伤了。
进家的第一年,陈光会便接过了喂鹤的担子,不过一开始她抛洒的食物根本没有鹤来吃。
云南大山包村民 陈光会
就是喂苞谷的时候嘛,我就唱起山歌来,就去喂那个黑颈鹤,然后它还是不理。
第二年,陈光会试着使用吹口哨的办法,慢慢地,她觉得自己能感受到了鹤儿们的想法。
云南大山包村民 陈光会
我就是一个人的想法,然后我吹出去了,那个黑颈鹤它马上就回应了,它回应的时候,这个黑颈鹤它叫一声我就知道它是表示什么意思,就是我一个人的认为,我跟它用口哨聊天的记录。
大海子是大山包四个黑颈鹤夜宿地之一,里面栖息着约400多只鹤,每天需要投喂粮食30公斤。婆婆虽然已经“退休”了,但有时也会和陈光会一起去喂鹤。婆媳二人一前一后,一人背筐,一人撒食。
每年9月到次年3月,都有上千只的黑颈鹤在大山包越冬栖息或迁徙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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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大山包村民 陈光会
每天就是出来也听不见,看也看不见,每天就是,怎么说呢,就像自己家的小孩一样的,少了一样东西,没有跟它聊天。然后每天我就会到我们喂苞谷的地方去,然后吹口哨,也没有回应了。
大山包这个赤贫的山乡因黑颈鹤逐渐进入公众乃至世界的视野,人均纯收入从2005年的668元增至2015年的3396元,村民们因鹤得福,从“人鹤争食”到“全民保护”。
同期 云南大山包村民 陈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