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寂静的小村还沉睡在梦中.
远处山林里,猫头鹰"咕咕"地叫着,让人听着胆颤,难怪老辈人说那是在数人的眉毛,等被它数清了,这人就死了.
阿庆昨晚一直咳嗽,咳出的血痰一次比一次多.
阿庆坐在八仙桌上,在房子的衬托下,他瘦弱的身躯显得更加弱小,尽管身上缠上了厚厚的棉衣.
两坛酒整齐地摆放在桌上,这两坛酒是他祖上留下来的,因为埋在地窑里,在三十年前那场大火中幸免.
这两坛酒在五年前重建房子时被发现的,发现时有三坛.其中一坛,大家不知是何物,被当场打开喝掉了.那酒的醇香,醉倒了多少条汉子,"好酒"就成了这三坛酒的名字.
桌上整齐地摆着几个下酒菜,一碟花生米,一碟腌萝卜,一碟酸菜.
阿庆打开其中的一坛酒,酒的醇香立即飘满了整个房子,阿庆舀了满满一青花碗.
久违的醇香,自从阿庆得了这毛病,听了医生的嘱咐,再也没碰过酒.
阿庆呷了一口酒,在酒精的作用下,脸色立即红晕起来,"好酒!"阿庆喊了一声,然后一嘟噜,把整碗都灌到胃里,那股浓浓的醇香在舌与喉之间来回地打转,那种感觉一直在转,最后头在转,房子在转,天地也在转.
阿庆醉了,倒在地上,咳嗽更加厉害了,他心里很清楚,今夜便是他的大限.
阿庆脑海中不断地闪现三十年前那场大火,三十年前那些零碎的片断,怎么也拼不完整,只有熊熊的大火在燃烧,那场大火烧掉了他的所有.
那年冬天,村民们都挤在大会堂里看着电影《少林寺》,当方丈在大火中被烧时,不知是谁在后面大喊,"阿庆,你家起火了."
村民顾不上电影有多精彩,人群向阿庆家涌去,你拿脸盆,他提水桶.
大火将大家的脸烤得红通通的,不管大家往里泼了多少水,仍不见小去的迹象.
终于在凌晨,火灭了,阿庆的房子成了一片废墟,黑色成了这片废墟的颜色.很快,一场大雪用白色覆盖了这片废墟的黑色.
阿庆的心也随着颜色的变化而改变着,无论白与黑,对阿庆来说都是零度以下的.村民你给他一件衣服,我给他一床棉被,从此阿庆住进了大会堂里,一住就是二十多年.南充做墙体广告、南充制作墙体广告、南充专业墙体广告公司、南充墙体广告制作、南充墙体广告发布、南充墙体广告设计、南充墙体广告颜料、南充墙体广告公司、南充墙体广告咨询、南充墙体广告价格、南充墙体广告服务、南充墙体广告合同、南充墙体广告招标、南充墙体广告协议、南充墙体广告涂料、南充墙体广告周期、南充墙体广告费用、南充墙体广告优势、南充墙体广告位置.
头几年,一无所有的阿庆变了,原来那个勤劳的小伙子变了,变成了好吃懒做,整天游手好闲呆在临时住所里.
阿庆的临时住所,在村大会堂的那间偏房,成了全村二流子的集中营,他们天天聚在这里打着小牌,来点小钱,这群人今天这里摸只鸡,明天那里偷只狗.
酒肉穿肠过,神仙过的日子,阿庆原来那绝望的情绪,在这种自我麻醉的日子中渐渐地淡去,渐渐淡去的还有他的勤奋和那些不服输的性格.对变了的阿庆,一直关照他的左邻右舍们,只有摇头.
跟着这群二流子,有了这顿没下顿,村民们的防范意识,在他们一次次得逞之后加强了,偷鸡摸狗也变成了一件难事,二流子们也渐渐不太乐意上阿庆这临时住所来了.生活没了激情,日子还得继续.
阿庆整理一下自己的临时住所,那间村两委提供暂住的,村大会堂里一个小偏房.然后换上了一身还算是整齐的衣服,决定去镇上找些活干干.在镇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也没找到适合他干的活.
从早上到中午,又到下午,这一天阿庆都没吃东西,肚皮从八九点多就开始叫了,那种饥饿感,从未有过.阿庆走在街上,肚子一饿就去喝自来水,刚开始还行,几大口水下去饥饿感就减少些,但时间一长,肚子不干了,抗议得更加厉害了.
阿庆缩着身子,蹲在一个弄堂里,看着来往的行人,希望从这些行人中找到一线希望.
太阳渐渐地西斜,阿庆无力地推着自行车走在回家的路上,回头望了望这一座小小的城镇,那里的繁华却没有他阿庆的立脚之处.而在所谓有家的那头,他还有容身之所吗?
这条路,阿庆感觉今天特别地长,或许是因为饥饿的缘故,阿庆无力骑上车.
前面有位女的不断地向阿庆招着手,这女的阿庆认识,隔壁村的,是这一带有名的媒婆,大家都叫她翠,比阿庆大七八岁,媒婆这项光荣而很有前途的职业是从她妈那接手过来的.看她今天这一身打扮,八成又在给哪家小伙子说媒了.
阿庆有气无力地走到翠的身边,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酒气.
"嘻,你,我认得,阿庆吧,这方圆几十里哪家有小伙,哪家有姑娘我可都清楚的."翠的话明显带有几份酒气.
阿庆忙点着头,却没有力气说出一句话来.
"带我一程,没准哪天我还能给你说个好姑娘."
这个诱惑太大了,阿庆忍不住地咽了一口水,看来今天就算是***也值得了,不就是带她一程.阿庆看着翠有几份醉意,就让她先坐在后座上,坐稳了才慢悠悠地骑上去.
翠坐在后座,环抱着阿庆的腰,脸紧贴着阿庆的后背.阿庆的脸不由地红了起来,长这么大都没跟女人这样近地接触过.
"庆,看不出你还挺会照顾人的嘛,知道我今天多喝了几杯,让我先坐上去才骑."翠可能是职业的缘故吧,话说语气带有几份媚气,阿庆不由地抖了一下,这一抖让他慌了神,车方向没把好,直接冲进了路边的一个稻草堆里.
翠整个人都压在阿庆的身上,阿庆再次慌了,急忙去推,慌乱中碰到了翠的酥胸,阿庆的手仿佛是被冻住了一般,僵在那里,翠笑了,笑声有些放荡,笑得阿庆骨头都酥了,"咯咯咯,我说你呀,一个大男人,吃我的豆腐还紧张成这样."
阿庆感觉到下身有了明显的反应,那是一种僵硬的感觉,让他感觉到灵魂空前地膨胀,有种欲望在体内不断壮大,吞噬着他灵魂,翠的浪笑还没停下来,阿庆一翻身把翠压在了身下,他颤抖的双手在翠的身上探着让他发颤的答案.
翠在他身下发着"咯咯"的笑声,阿庆体内的那种欲望再次膨胀,无限地膨胀着,还没等解开翠的上衣扣,阿庆的身体一阵痉挛,倒在了翠的身上.
"咯咯咯,真没用,尿在裤子里了吧?"翠还是那样的浪笑,阿庆红一阵白一阵,肚子又"咕咕"地叫了起来.
"怎么没吃饭呀,走,去我家,我给你下碗面条."
阿庆扶好自行车,带着翠重新上路了,裤子里湿漉漉的感觉很难受.
很快就到了翠的村口,翠跳下车,让阿庆推着自行车跟在她后面.
阿庆坐在翠家的院子里等翠端面出来,此时,翠的丈夫新海从外面回来,看到院子里坐一位男人,就抖了抖身上的杀猪刀,翠的丈夫是位屠夫,一身横肉,脸上还有几道伤疤,新海看着阿庆,看得阿庆浑身不自在.
"哪来的野男人,在我家院子里干什么?还不快滚!"新海抽了抽刀匣里的尖刀.
"死鬼,凶什么凶,这位庆兄弟刚才用自行车带我回来的,我看他有气无力地样子,就猜他没吃东西,就让他来家里,给他下碗面条."翠端着碗面条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就知道往家里带男人,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唷,来劲了,当年要不是你死皮赖脸地赖着我,我妈会同意我们的事?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德性."
"好了好了,我懒跟你吵,让他吃完快点滚."
"别理他,庆兄弟,他就这样,看不得我跟男人说话."翠把热腾腾的面条递到阿庆的手上,然后坐在那里看着阿庆狼吞虎咽的样子,"咯咯,吃慢点,烫嘴."
阿庆三下五除二把那碗面吃个精光,连汤也喝光了.
翠从阿庆手里接过空碗,将一张壹元钱塞到好阿庆手里,"回去好好做田地,别想着别的事.等你重新把房子建好了,我再给你说个媳妇."
阿庆回到了村里,把自己关在临时的住所,躺在床上回想着前面那短暂的感觉,不由地脸红了起来,他不断地幻想着翠那散发着体香的身体,还有那酥软的胸部.心中燃起了一股强烈的火焰,烧着阿庆的胸口,起伏的思绪再次澎湃起来,那种僵硬的而又渴望的感觉再次光顾了他的身体.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阿庆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摸了摸粘糊糊的裤子,一种从未有过的罪恶感在他脑海中一直盘旋.
这一夜,阿庆睁着眼熬到了鸡叫,天边还没破晓,阿庆一骨碌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跨上了自行车,直奔邻村而去.
阿庆将自行车停在村口的树下,锁好,迅速地来到了翠家的院子边,此时天边刚刚泛起鲤鱼白,整个村庄还在似梦似醒之间.阿庆翻过围墙,昨天来的时候阿庆就留意到在院子的东边角落里堆着些杂物,可以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