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总体情况
受到2020年初新冠疫情对我国社会经济的巨大冲击，整个2020年上半年照明行业相关上市公司的产能、资金和市场都遭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因而其2020年的半年业绩大多有所下滑；对比基数已为历史超低位，虽面临疫情侵扰、缺芯少料、成本大涨、汇率波动等不利因素，但2021年上半年照明行业内外销同比均录得双位数增长，因而经营已普遍回归正轨的上市公司们的业绩普涨也就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内了。但在行业增势整体向好的背后，形势并非我们预想的“V”字型复苏，而呈现出“K”字型分化。
二 照明应用板块
沉舟侧畔千帆过
营收与利润的分化
首先看照明应用板块，绝大多数企业的营收均录得两位数增长，并普遍恢复到了疫情前的营收水准。但因2021年上半年原材料、物流、人工成本的大涨，全球芯片结构性紧缺，人民币汇率波动等多重影响，下游照明应用企业的利润被大大压缩，从上表可看出照明应用企业特别是以通用照明为主的企业毛利率多有明显下滑，营收增长，利润难涨，即“有订单没利润”。行业整体增长的繁荣背后，却因上游原料成本通胀下游消费市场通缩，合力挤压了身处中间的制造业利润，上涨成本无处转嫁，最终将打击供给端。
内销与外销的分化
2021年上半年，中国照明全行业实现营收入约3,288亿人民币，同比增长33.8%，比2019年增长13.3%，两年平均增长率为4.3%，这意味着从整体上讲，中国照明行业已全面走出疫情的阴霾。分内外销来看，2021年上半年，外销达291亿美元，按当期汇率合1,886亿人民币，同比增长38.5%，比2019年增长30.3%，两年平均增长率也达到了两位数的10.9%，体现了外销的持续强势；内销约为1,402亿人民币，同比增长28.7%，比2019年却下降3.6%，两年平均增长率也为负数的-1.2%。也就是说，内销仍未恢复至疫情前的水平。
所以，行业整体增长的主要动力是外销，受到疫情重创的内销恢复仍需要一个过程。2020年全年就是外销的增长弥补了内销的下滑，到了2021年上半年，内销虽显著回暖，但外销持续强劲内销缓慢复苏的分化格局并未发生实质性改变。
供给端与需求侧的分化
从各上市公司产能恢复情况来看，因目前中国是全球唯一全面遏制住疫情的主要经济体，复工复产相对顺利，加之供给端的生产制造是集中决策和组织的，已基本全面恢复。虽然部分产区的企业仍会不时受到各地散发疫情的侵扰，整体上也会受到原料涨价、芯片紧缺、爆仓缺柜、环保限电等不利因素的影响，但总体无碍大局。
需求侧则面临较大压力，外需自去年下半年以来持续旺盛，但对防疫和宅经济产品的大量需求、转移替代效应等主要增长动力的可持续性有待观察，产业链外溢风险和疫情持续所带来的不确定性也依旧存在，外需也很难说高枕无忧。内销方面恢复相对于外销薄弱，主要依靠“两新一重”建设带动下的工程端推动，消费端则仍未回到疫情前的水平，受制于居民收入和就业的结构性下滑及储蓄率上升，其复苏仍需一个消除恐惧，重塑信心的缓慢过程。
总体上，中国作为全球照明制造中心和供应链枢纽的地位在疫情中反而得到了进一步巩固，但无论出口市场还是内销市场，需求端的挑战还是严峻和迫切的。
外销的内部分化
首先是消费端与工程端的分化。消费C端的照明产品具备代表国民基本生活需求的刚需属性，另外疫情导致各国采取了大幅货币宽松政策和对国民进行现金形式的经济救济；另一方面，海外各国疫情此起彼伏且呈现愈演愈烈之势，复工复产断断续续，相关工程也走走停停。使得海外需求的恢复强于供给，而消费C端的民用市场远好于工程B端的公共市场，这与国内市场的情况正好相反。
外销的市场分化。2020年，新兴经济体为主的亚太市场在疫情控制方面相对得当，整体表现强于发达经济体为主的欧美市场；而北美市场自2020年下半年起明显回暖，全年表现优于欧洲和南美市场，特别是截至2020年底，我国照明产品对美出口已回到2018年中美贸易摩擦加征关税前的水平。
2021年上半年，形势陡转，欧美发达经济体的新冠疫苗接种率迅速提升，推动了社会生产生活的恢复，而相形之下，疫情风暴中心却转至亚洲诸国，打击了亚太市场恢复进程。此消彼长之下，北美欧洲市场需求强劲反弹，去年同期表现相对突出的东亚、东南亚和西亚市场则表现回落。
内销的内部分化
消费端与工程端分化。与外销市场正相反，内销中工程端市场要好于消费端市场，一方面投资拉动是集中决策和组织的，在国家“两新一重”建设的逆周期调节作用下，诸如新基建智慧城市建设相关的室外智慧路灯/灯杆和光健康相关且政策拉动的室内教育照明等领域得到了较快发展。消费端一方面体现了分散决策的碎片化趋势，另外由于疫情导致的收入和就业结构性下滑，储蓄率上升，即使在全球货币宽松背景下，消费端市场目前距疫情前水平仍有不小距离，处于缓慢复苏阶段。
工程端市场的内部分化。工程端市场整体表现尚可，但也并非所有细分市场都得到了相应的恢复，比如景观照明和舞台演艺照明。爱克莱特（300889）和浩洋股份（300833）分别作为景观照明和舞台照明的头部制造商，其业绩情况反映出，这两块细分领域受政策或疫情的影响，目前仍处在相对低谷阶段。
内销市场的南北分化。从近年来内销市场发展状况来看，东北、华北为代表的北方市场占全国市场比重呈现萎缩态势，目前已不足全国的1/4，其受制于经济结构、人口流动、城镇化潜力等因素制约，照明需求相对其他地区发展缓慢，存在个别亮点城市。未来，华东华南作为我国经济活动最活跃的地区还进一步巩固其照明需求市场的优势地位，而华中和西南也将在中原城市群和长江中游城市群建设的带动下具备较强潜力。
头部企业与中小企业分化（规模化方向）
随着终端需求的细分化、专业化、定制化、碎片化发展，渠道、产品、品牌、服务都需相应转型升级的背景下。头部企业特别是渠道品牌见长的企业逐步趋向大而全，产品线涵盖广种类全，背后是创新研发为基础的高效供应链体系；在巩固其通用市场地位的同时，在诸多细分市场也几乎均有涉猎，且渠道不断下沉。这些都挤压了同质化中小企业的生存空间。
另外，这一轮席卷制造业的上游涨价芯片紧缺的行情，也在一定程度上变相抬高了行业门槛，有限的需求订单逐步向具备供应链掌控能力的优质产能集中。供应链掌控能力相对偏弱的中小企业的产能和利润受到的影响更大。
特别在低技术壁垒的通用照明领域，竞争集中于生产效率、制造规模和成本控制，没有一定的产能基础，难以做到可持续性盈利。所以从半年业绩上看，相对于主板企业，新三板中营收规模偏小的照明应用企业经营状况更为严峻。
通用照明市场与专业细分市场分化
（差异化方向）
从半年业绩上看，相比通用照明板块，以星宇股份（601799）、科博达（603786）为代表的汽车照明，海洋王（002724）、华荣股份（603855）为龙头的特种照明等细分市场板块，表现依旧不俗。这也给照明应用企业一个启示，在国家着重发展实体经济，鼓励扶持“专精特新”企业的背景下，具备相应基础的照明中小企业，可选择某专业细分市场切入，发展成为专业品牌，不失为一条“与其更好，不如不同”的差异化发展道路。
目前值得关注的细分市场包括：
教育照明：与光健康息息相关。且由于和保护青少年视力相关，因而教育照明领域已不仅仅是照明行业的事，也受到了全社会的关注。为贯彻落实总书记关于青少年近视问题的重要指示精神，近三年这一市场将具备蓬勃发展的动力。照明头部企业在这一细分市场几乎均有涉猎，包括但不限于木林森（002745）、欧普照明（603515）、立达信（605365）、得邦照明（603303）、阳光照明（600261）、佛山照明（000541）、飞乐音响（600651）、三雄极光（300625）、光莆股份（300632）、超频三（300647）、万润科技（002654）、伊戈尔（002922）等等。
农业照明：与粮食安全和农业工业化的发展进程相关。近年来这一领域的快速发展主要受到出口北美的大麻生长灯大涨的带动，但目前仍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受光对象的前沿基础研究，系统的降本增效以及建立可持续商业模式亟待解决。英飞特（300582）、崧盛股份（301002）等公司目前处于农业照明中植物照明电源的领先身位。
离网照明：为离网人口服务，兼顾新消费。作为使用清洁能源，符合双碳目标的离网照明，此前主要服务于全球数以亿计的“离网人口”及临时性应急性照明场景，近年来则因户外徒步、越野、露营等新消费需求涌现，拓展了市场空间。这一赛道的选手包括：长方集团（300301）、金莱特（002723）、久量股份（300808）、朗特智能（300916）等；同时海洋王（002724）、珈伟新能（300317）、东方日升（300118）也有不少特种和光伏的相关产品。
紫外杀毒：防疫抗疫相关的非视觉光应用；疫情让这一块市场受到空前的重视，实际上即便没有疫情，杀菌消毒的需求也是极为广阔的。目前在防疫抗疫战场上发挥主力作用的仍旧是传统的低压气体放电灯。而作为环境友好型杀菌消毒的物理手段，深紫外LED也被研究机构证实可有效杀灭新冠病毒，除此之外它在诸多有杀菌消毒需求的场合也具备广泛的应用前景，市场潜力巨大。受制于光电转换效率偏低和成本高企，和农业照明一样，紫外LED目前也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这一领域雪莱特（002076）、三安光电（600703）、圆融科技（832502）、木林森（002745）等参与其中。
车用照明：新能源汽车风口相关；车用照明市场凭借其较高的市场回报，可观的发展潜力和相对理性的价格竞争一直是行业的热点。其智能化、互联化、数字化、个性化发展也是大势所趋。LED/OLED和激光、智能互联、自适应灯光、贯穿式尾灯等新技术也不断推陈出新。特别是新能源汽车和自动驾驶的热潮更是为车灯发展里带来更多想象空间。当然，车用照明是一个无论技术还是渠道都具有相当高门槛且处于保守供应链中的市场。以Big5为代表的海外品牌仍占优势，星宇股份（601799）、华域视觉（600741）等为龙头的国内车灯品牌也进步神速，同时佛山照明（000541）、得邦照明（603303）、飞乐音响（600651）、鸿利智汇（300219）、雪莱特（002076）等照明企业也加强了这一细分市场的动作。
智慧路灯：新基建与智慧城市建设；首先，中国道路照明产品中，主流产品依然为高压钠灯，LED产品仍仅占比三成；而在全球范围内的 LED路灯的普及率更低，本身巨大的存量市场就具有较大的替换潜力。而智慧路灯作为智慧城市要实现全域感知和万物互联的载体，可整合利用多种城市资源，这一发展趋势不可逆转。但作为一个跨技术、跨学科、跨业态、跨部门的综合性产业，多个产业都有介入，牵涉面积极广且无先例可循，价值链各端都处在“摸着石头过河”的初级阶段。产业链相关的照明企业一类是产品制造商，诸如华体科技（603679）、勤上股份（002638）、洲明科技（300232）、太龙照明（300650）等，另一类则是工程集成商，如时空科技（605178）、名家汇（300506）等。
三 外延芯片板块
时来天地皆同力
外延芯片板块上半年业绩表现突出，并延续了2020年下半年以来的良好状态，不仅好于疫情影响下的2020年同期，也大大好于产能消解缓慢的2019年，各头部企业也几乎是全线飘红。营收增长主要是由于下游需求在2020年的先抑后扬，并在2021年上半年保持旺盛，除通用照明之外，车用照明、农业照明、工业照明等大功率且相对高毛利应用增长迅速，红外、紫外、显示、背光等其他应用领域需求同样蓬勃，特别是方兴未艾的Mini/Micro业务。利润改善则一方面由于近年来相关厂商加大高毛利产品比重，供需关系阶段性错位导致了部分中低端产品供不应求进而涨价；另一方面需求提升助推产能利用率提升，此前积压的库存也得到了有效释放，上游盈利能力随之相应提升。
虽然LED芯片业务的真实盈利能力依旧不强，但无疑整个上游板块已经走出持续三年的低潮，步入一个相对健康的新循环，这也是产业形成高度集约化格局之后的结果。从宏观上看，供需关系并未发生实质性变化，兆驰股份（002429）的强势入局并迅速站稳脚跟，挤占的仍是现存空间，产业聚拢度的提升整合仍将继续深化，持续进行降低库存水位、新技术创新研发、新应用市场开拓、调整产品结构、增强可持续盈利能力仍是各大上游厂商着力点。
四 封装板块
半江瑟瑟半江红
封装板块，受益于下游照明、显示、背光、车灯等应用的需求旺盛，产能利用率提升，产品毛利率增长，因而各厂商的封装业务的业绩和2020年同期相比普遍增长，但和2019年同期相比，仍有半数厂商未能回到疫情之前的水平。
在这种境况下，封装企业均在布局高附加值新业务上持续动作。在通用照明领域，重点在于高光效、高光品、全光谱、节律光、健康光等方向，缩减中低端产品；在特殊照明领域，则更为关注车用、农业、工业、道路、厂矿、场馆等大功率应用；另外也在着力红外、紫外、激光，Mini/Micro LED、可见光通信等其他利基领域。
五 配套板块
春风得意马蹄疾
照明作为深供应链行业，配套板块涵盖原材料、元器件、电源、机械配件、光学部件、生产和检测设备、检测认证及信息服务等。
疫情施虐全球之下，首先遏制住疫情的中国率先复工复产，使得全球制造业需求向中国聚集，致使IC芯片、MCU、MOS管、整流桥、铝基板、PCB、被动元件、塑件、纸品等制造业供应链上几乎所有产品价格都上涨，其中的IC芯片、MCU、MOS管还伴随着极度缺货。加之2021年上半年内外销需求的持续回升，配套板块的整体业绩相当可观。
值得注意的是，一个是上游企业与下游企业利润率的分化。照明产业链较长，上游向下游的传导具有一定的时滞性，并且是逐级递减的，也就意味着上游涨价，越至下游则价格传导越弱。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在产业链偏下游的电源板块，营收虽然增势可观，但毛利率都有不同程度的下滑，整体情况类似于更加下游的通用照明板块，营收涨，利润不涨甚至下滑。而产业链偏上游的原材料板块则情况迥异，营收和利润取得双丰收。
另一个是全球芯片紧缺和国产替代加速导致IC芯片企业业绩爆棚。芯片紧缺已不单是照明行业的问题，亦不仅是中国制造业的问题，而已经成为一个困扰全球制造业的问题了。在这样的行情中，驱动IC板块继续成为2021年上半年最火板块，各厂商继续刷新着历史记录，营收翻番已是正常，而净利十几倍乃至几十倍的暴涨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供给结构性不足继续是“幸福的烦恼”。
上游原料价格波动本是受大宗商品带动的周期性事件，却在疫情这一突发介入因素的搅动下放大了影响，生产的预期节奏和决策逻辑被彻底打乱，造成了目前阶段性和结构性供需失衡。这波行情不啻为一次对照明供应链的全面考核，也是甄别优质供应商和优质客户的过程，更是去伪存真的行业洗牌，因为每一次大宗商品波动，都变相抬高了行业门槛，也是优质企业做大做强的机会。就目前了解情况来看，优质的成品企业所困扰的问题更多是成本提升和交期延长；有限订单也将逐步向这些具备供应链掌控能力的优质产能集中；优质的配套企业也将藉此契机优化客户资源和产品结构，进一步和优质下游客户战略绑定。
这一轮大宗商品暴涨，全球芯片短缺的成因复杂，在于多个方面：
通胀影响，在全球宽松货币政策刺激下，无论是原料成本传导还是投资需求推动，国际大宗商品价格飞涨并不完全反映市场供需变化，更多反映了世界范围内货币超发后资金的流动性过剩；
供应失序，突发之疫情，加之中美贸易摩擦带来的关税和制裁，以及一些环保限产措施加剧了供应不畅；
囤货惜售，原材料元器件的价格疯涨和供应短缺也自然引发了市场主动或被动以及真伪需求叠加的囤积居奇现象，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涨价缺货；
需求增长，疫情加速了需求的数字化转型，2020年在疫情作用下，全球对手机电脑电视小家电等宅经济相关消费电子产品的需求先抑后扬，对远程办公/教育/医疗音视频系统等数字化需求也是方兴未艾，同时新能源汽车的造车运动也是如火如荼，于是对核心芯片的需求也大大增加。而这些制造业需求都在短时间内向中国迅速聚集，加剧供给缺口；
产能挤兑，照明行业进入LED时代以后，供应链也从电真空时代的专属过渡至电子行业通用，特别是一些汽车和消费电子行业通用的非专属部件，照明行业要和其他高毛利行业争抢产能；
焦虑传导，下游如果预期未来上游还要涨，就会形成恐慌式买入，重复下单，多处下单，甚至虚构订单，短期内上游价格就会飙升到整个产业链都不能承受之高位；如果下游心态比较平稳，上游价格涨至下游根本无力承受时，价格传导就会停止。所以讲芯片短缺根源还在于预期，而不在产能。
总之，在这样的上下游双向挤压下，压缩的还是制造业生存空间，最终打击的还是实体经济。古人教诲，“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莎翁也说，“狂暴的欢愉，必将指向狂暴的结局”。所以眼光长远来看，在“乱花渐欲迷人眼”中依然能够遵循基本诚信原则、商业逻辑和道德底线的企业将走的更远。
六 工程板块
满天风雨下西楼
2021年上半年，此前受到政策和疫情双重打击的照明工程板块迎来喘息，在全国疫情得到基本遏制的情况下，去年所面临的项目施工和验收停滞以及市场开拓受阻等情况得到缓解，相关上市公司也在甄选项目，收缴应收，业务转型等方面做了诸多努力，各项业绩指标也比之去年最困难的时期有所回升，但整体业绩远未回到2019年同期水平，体现出规范整治景观亮化市场的政策对整个市场方向的深远影响。进一步促使城市景观亮化与城市本身的经济社会发展程度和文化气质特点相适应，景观照明也已全面回归了理性建设的新阶段。
在此背景下，2021年上半年，大型的全城亮化项目难觅其踪，而文旅夜游、商业地产、智慧城市等项目取而代之成为主流，同时项目碎片化趋势显著。同时头部工程公司延续了在文旅夜游项目与智慧城市建设的两个方向上的转型。
文旅夜游方向，符合国家大力推动文化和旅游经济,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发展大势，同时也是景观亮化的业态延展，对于本身具备较强的工程设计、施工和服务能力以及丰富的项目经验的照明工程公司来说，在文旅夜游方向上转型可以说相对容易。
而智慧城市建设，作为一个跨技术、跨学科、跨业态、跨部门的综合性产业，多个产业都有介入，牵涉面积极广且无先例可循，价值链各端都处在“摸着石头过河”的初级阶段。对于工程公司这类运营商来讲，除了利用本身专业化程度争取相关项目工程之外，更要考虑的是业态延深，从工程承包商成为城市综合服务商，谋求可持续性发展。
七 总结
从上半年照明行业各板块上市公司业绩情况来看，可以说是“基本面向好，但道阻且长”。全行业在供应端面临原材料、人工、土地、物流、能源等多项成本的刚性上升，以及汇率剧烈波动、中美贸易摩擦、全球化受阻、产业链外溢风险和疫情持续所带来的不确定性等困难，对企业的产能、交期和利润率乃至规划和决策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影响。在需求端，首先在外销方面，防疫和宅经济物资需求高增长和转移替代效应的可持续性不强；内销方面，疫情之下市场需求复苏呈现非均衡态势，基建投资减速，房地产投资受调控限制，制造业投资疲软，消费市场复苏缓慢。
在全行业增速趋缓，从大数量往高质量发展的趋势背景下。无论是上市企业还是非上市企业，以市场需求这一核心力量为导向，都要进入高质量发展区间。需要重视细分市场的开拓，优化产品结构，进而增加产品附加值；持续投入研发，加大创新力度，以应对和开拓新的需求场景；提升生产自动化水平，从机器换人向智能制造升级，以提升生产效率和产品标准化及稳定性水平；建立高效的供应链体系，提升供应链掌控额能力；重视品牌建设，打造品牌生态；加强企业管理的数字化转型和信息化建设，进而提升管理水平和运营效率；从产品制造商到方案集成商再到系统服务商，未来追求的则是通过精准的照明设计，构建起能够自适应提供健康光环境的智慧化低碳系统。
最后，笔者也很欣喜看到有越来越多的照明企业登陆资本市场，截至目前照明产业链相关的A股上市公司已逾百家，并在不断补充新鲜血液之中。中国的资本市场经过30年的成长，在完善中国特色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道路上不断成熟，现阶段以全面注册制结合完善退市制度改革为核心，未来资本市场的股权投资将回归本质，在技术研发上有优势、在价值模式上有创新的具备核心竞争力的照明企业将更能被市场所接受。因此，广大有基础有能力有意愿的照明企业，应在聚焦主业的同时，把握机会，拥抱资本。